2011年5月3日

我想,音樂可以陪我們改變世界

文/鴨子

台灣音樂寫的社會史,是曲風的轉變,人民的抵抗,是音樂與運動合體的力量。

1970年代,在台灣市民社會初生的時代背景裡,民歌乍生,唱自己的歌運動興起,高級文化藝術路線和社會寫實風格的辯論,熱鬧了解嚴前的時光。在思鄉、喚起對土地的愛與台灣的處境等情懷中,「抓狂歌」的吶喊,鏗鏘有力!

你問過自己嗎?當你熟背中外史地,你對台灣的歷史瞭解多少?當你對國語、西洋歌曲如數家珍時,可曾對母語歌謠多一些關注?當台灣現階段處於極度動盪中,你想過自己在這個時代所扮演的角色嗎?你知道台灣的歷史,台灣的歌在哪嗎?
台灣歌謠何去何從?如何創造與時俱進的台灣歌謠?如何讓台灣的新生代正確地對待母語與自身情感之間的關係?
以上的每一個問號,也許都和你毫無關系,也許和你生生相息,但是有一群人,他們卻將它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,開始了長達五年的思索、創作和找尋。
我們甚至不把「抓狂歌」視為一張唱片或幾首歌謠而已,我們毋寧看待它是台語文化自覺意識的蘇醒,和台語文化再造的階段之一,它在台灣音樂歷史上所扮演的角色,將是獨一而意義非凡的。如果你也有同感,或是開始喜愛這些歌曲,請你也告訴那些從來不聽台語歌曲的朋友,因為這將是我們開啟聆賞音樂的一個新裡程碑。

此後,燃燒了人民對體制的不滿、要民主的渴望,野百合時期的憤怒之愛。然後,我們誕生了一個青年台與抗議歌手:朱約信(豬頭皮)
從黑名單到林強,從羅大佑到劉錚,台灣抗議明顯地遊走在灰色地帶裡。他們或高舉城鄉意識,或自以微小人物代言人,或抓狂諷刺政治不義,但從來沒有一個歌手勇敢地在政治中宣揚自己的政治立場,直到朱約信,我們終於有了一個抗議歌手。」透過歌曲,他用文化的管道喚醒本土意識,抗議政治現實的惡質化。他更為楊逵的創作譜曲,創作「鵝媽媽要出嫁」,作為文學入樂的先行者,實驗了音樂的不同社會意義。

之後,新台語歌運動,開展了音樂界的本土化運動。伍佰、陳昇、林強、陳明章都是先聲。獨立音樂從Double X與趙一豪開始發展自主的版圖。濁水溪公社玩鬧著惡搞台客搖滾,卻有著嚴肅的政治靈魂,黑手拿卡西要讓底層人民伴奏,讓民眾唱自己的歌。交工樂隊在美濃反水庫唱出了音樂介入社運的真實意義。爾後,閃靈吼出台屬台灣史歌,飛魚雲豹讓部落之歌不缺席,同志專輯讓情慾很陽光溫柔,陳昇的「黑面鴨要報仇」再次喚著生態永續的訴求。2000勞工陣線和台灣人權促進會各自出版了音樂合輯。音樂介入社會運動形塑出「音樂行動主義」的實踐典範,無論是樂生、反WTO、小地方人權音樂季、反核、三鶯部落抗爭、土地、反國光石化…音樂人用音樂和雙腳踩在行動現場,參與在改變世界的路途裡。

或許戰線很長,但是音樂悠揚很有力量,召喚著許多懷抱理想與熱情的生命,共同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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